
咸丰年间,风水先生周衍走南闯北三十年,专替人寻龙点穴,却从没见过这般奇景——暮春的山坳里配资平台实盘,沈氏祖坟的青石碑上,竟蹲着只巴掌大的金鸡。
那鸡浑身金羽,在夕阳下亮得晃眼,尖嘴啄了啄爪子,“咯”地叫了声,脚边就滚出个圆滚滚的金蛋,落地时还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周衍的喉结动了动,心里的算盘“噼里啪啦”响。他早听说过“金鸡吉地”的传说,得此宝地者,后代富可敌国。这要是挪去自家祖坟……
他刚踮着脚要凑上去,后腰就被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了一下。回头一瞧,是沈府的守坟人王老汉,扛着锄头瞪着眼:“这是沈老爷家的坟,你想干啥?”
展开剩余87%周衍连忙陪笑:“我就是路过看看,这坟地风水真好。”嘴上应付着,脚却挪不动——那金鸡又下了个金蛋,金光差点晃瞎他的眼。
王老汉把他往外赶:“闲杂人别在这儿晃!”周衍没敢硬来,磨磨蹭蹭走了,可那只金鸡和金蛋的模样,像钉子似的扎进了他心里。
当天夜里,月黑风高。周衍揣着罗盘、背着布囊,绕到沈府后墙。墙头爬满了爬山虎,他刚抓住藤蔓要翻,就见个黑影从后门溜了进去。
那黑影猫着腰,手里攥着个纸包,动作轻得像只夜猫子。周衍心里一动,松开藤蔓,借着树影跟了上去,想看看是谁和他一样,夜里惦记着沈府。
沈府的厨房亮着微光,黑影钻了进去。周衍趴在窗台上,借着窗缝往里看——竟是沈老爷沈仲文的表兄梁怀安,正往水缸里倒白色粉末。
“姓沈的,凭啥你住大宅院,我却啃窝窝头?”梁怀安咬牙切齿地骂,“等你死了,家产还不是我的!”周衍眼睛一亮,推门走了进去。
梁怀安吓得一哆嗦,手里的纸包掉在地上。周衍捡起纸包闻了闻,笑道:“梁兄这是要除后患啊?巧了,我也想从沈家拿点东西。”
两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半宿,定下一条毒计:梁怀安明天祭祖时破了沈家风水,把金鸡惊飞;周衍在旁等着,用法器把金鸡引走,得手后钱财对半分。
转天一早,沈仲文带着妻子柳氏、刚满周岁的儿子沈明宇,还有一大家人来祭祖。梁怀安早早候在坟前,脸上堆着笑,手里却藏着根黑铁钉。
“表弟,我来帮你摆祭品。”梁怀安说着,趁众人磕头的功夫,猛地把黑铁钉砸进坟旁的土里,钉尖朝下,刚好扎在风水眼上。
刹那间,原本晴朗的天突然暗了下来,坟地周围刮起旋风,飞沙走石迷了人的眼。沈仲文抬头一看,坟头飘着张黑符,顿时明白过来——风水被破了!
他扑过去想拔钉子,可已经晚了。石碑上的金鸡受了惊,扑棱着翅膀就要飞。沈仲文知道留不住,急得对柳氏喊:“带孩子跑!隐姓埋名,二十年后金鸡自会归巢!”
柳氏抱着孩子转身就跑,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。周衍早躲在树后,见金鸡要飞,立刻掏出个铜铃摇了起来。铃声清脆,金鸡的方向一下子就偏了。
他张开布囊,金鸡像被吸住似的,直直飞了进去。周衍扎紧囊口,揣在怀里,转身就往自家祖坟跑——他要赶紧把金鸡安置好,让福气早点上身。
可到了自家祖坟,周衍把布囊一打开,金鸡却在坟头打转,怎么都不肯落下,还“咯咯”地叫着,像是在抗议。周衍一拍大腿,明白了症结。
“得断了沈家的根,它才肯安心待着!”周衍咬了咬牙,回家找了把稻草,扎成个小人,又打听来沈明宇的生辰八字,用朱砂写在草人胸口。
他对着草人吹了口气,嘴里念着咒语。草人晃了晃,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,胸口的朱砂字还亮着红光。“去,把沈明宇的命取来!”
草人点了点头,一蹦一跳地钻进夜色,稻草做的脚踩在地上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朝着柳氏母子逃跑的方向追去。
柳氏抱着孩子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深山里跑。身后的“沙沙”声越来越近,她回头一瞧,草人举着尖尖的稻草手,正飞快地追过来。
慌不择路间,柳氏被石头绊倒,孩子从怀里滚了出去。草人趁机扑上来,尖尖的稻草手朝着孩子的胸口扎去。柳氏尖叫着扑过去,用身子护住儿子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路边土地庙里的神像突然动了动。一阵清风卷着沙土,迷了草人的眼。它在原地转圈圈,怎么都找不到目标。
柳氏趁机抱起孩子,爬起来接着跑。她只觉得脚下轻了不少,像是有人在后面推她,原本沉重的脚步变得轻快,很快就把草人甩远了。
周衍在家中摆了个水盆,施法看着草人的动向。见草人失了手,他气得把水盆摔在地上,瓷片溅了一地。“没用的东西!”
他取出一面祖传的青铜镜,对着月亮一照,月光顺着镜面聚成一道银线,射向远处的草人。草人浑身一震,一下子变得力大无穷,跳得比兔子还快。
柳氏跑着跑着,前面突然出现一条大河。河水湍急,浪花拍打着河岸,既没有桥,也看不到船。身后的草人越来越近,影子都投到了她脚边。
柳氏抱着孩子跪在河边,眼泪一滴滴掉进水里:“河神老爷,求您救救我们母子吧!”话音刚落,水面突然泛起一阵波浪,一个穿绿袍的汉子从水里冒了出来。
“我是这河的河神,知道你受了冤屈。”河神伸出手,“快把孩子给我,我帮你藏起来。”柳氏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孩子递了过去。
河神抱着孩子,“扑通”一声沉进水里。草人追到河边,左看右看找不到人,蹦跶了半天,只能灰溜溜地往回走。
等草人走远,河神才抱着孩子浮出水面,把孩子还给柳氏,又指了条隐蔽的小路:“顺着这条路走,能避开追兵。”
柳氏谢过河神,抱着孩子沿着小路往前走。周衍通过铜镜看到草人空着手回来,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,决定亲自出马,非要取了沈明宇的性命不可。
他掐指一算,柳氏一个妇道人家,带着孩子肯定会去城隍庙躲着。于是,他连夜赶到城隍庙外,布下一个迷魂阵,等着柳氏自投罗网。
柳氏走了大半夜,实在走不动了,果然抱着孩子躲进了城隍庙。她跪在城隍爷神像前,一边哭一边诉说自己的冤情,眼泪把身前的青砖都打湿了。
夜里,柳氏实在太困,靠在神像旁睡着了。睡梦中,城隍爷站在她面前,穿着官服,面色威严:“明早你往东走,见着一口枯井就把孩子藏进去。”
“你躲在旁边的柴堆里,切记,鸡叫之前千万别出来,不然会有性命之忧。”城隍爷说完,身影就消失了。柳氏一下子惊醒,知道是城隍爷显灵。
天刚蒙蒙亮,柳氏就抱着孩子往东走。没走多远,果然看见一口枯井,井口长满了杂草。她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进井里,用杂草盖好,自己躲进了旁边的柴堆。
她刚藏好,周衍就追了过来。他站在城隍庙外,掐着法诀喊:“出来吧!我知道你躲在这儿!”话音刚落,五个黑影从阵里钻了出来,四处搜寻。
黑影在井边绕来绕去,鼻子嗅来嗅去,可就是没发现井里的孩子。柳氏躲在柴堆里,大气都不敢喘,手心全是汗。
远处传来第一声鸡叫,五个黑影“嗷”地叫了一声,化成黑烟散了。周衍胸口一阵剧痛,“哇”地吐了口血,知道是法术被破,只能扶着墙,仓皇逃走了。
天大亮后,柳氏从柴堆里出来,跑到井边,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了出来。孩子睡得正香,脸上还带着笑意。她对着城隍庙的方向,磕了三个响头。
从那以后,柳氏改了姓氏,带着孩子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里住了下来。她白天纺线织布,晚上做针线活,含辛茹苦地把孩子拉扯大。
沈明宇长到懂事的年纪,柳氏就常教育他:“做人要本分,别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待人要和善,多积德行善,日子才能长久。”
沈明宇记着母亲的话,长成了一个勤快又热心的小伙子。村里谁家有活儿,他都主动去帮;谁家有困难,他也尽力接济,深得村里人喜爱。
日子过得不算富裕,却安稳踏实。转眼二十年过去,沈明宇已经成了村里的顶梁柱,还开了个小杂货铺,生意还算红火。
这天,一个穿灰袍的老者路过他的杂货铺,讨了碗水喝。喝完水,老者指着远处的山坳说:“那是你家的祖坟,金鸡要归巢了。明早去祭拜,诚心点。”
沈明宇愣了愣,刚要追问,老者却一下子不见了踪影。他半信半疑地回家,把这事告诉了母亲。柳氏听完,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。
“孩子,那是你爹在保佑咱们啊。”柳氏哽咽着,把二十年前的往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沈明宇。沈明宇听后,攥紧了拳头,决定明天就去祭拜祖坟。
第二天一早,沈明宇带着祭品,跟着母亲来到山坳里的祖坟前。他刚跪下,朝阳就从山后升了起来,金色的阳光笼罩着坟头。
就在这时,一只金鸡的虚影从坟里钻了出来,在他头顶盘旋了一圈,“咯”地叫了一声,又钻进了坟里。金光散去,坟地周围的草木都变得格外茂盛。
从那以后,沈明宇的日子越来越顺。他的杂货铺生意越来越火,后来又开了家粮店,没过几年就成了镇上有名的富裕户。他还常常接济穷人,积德行善。
而周衍呢?他把金鸡困在自家祖坟,可那鸡天天乱撞,不仅不旺家,还把他家的风水搅得一塌糊涂。他自己也因为心术不正,遭了报应。
没过几年,周衍就变得疯疯癫癫的,一天夜里掉进河里淹死了。他的后代也不争气,好吃懒做,没过多久就把家产败光了,过得穷困潦倒。
村里人都说:“吉地得有福气的人住配资平台实盘,德行才是最好的风水。”贪心的人就算占了好地方,也守不住;善良的人就算一时困顿,总有好报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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